诗文库 注释
论戒饬守令监司奉行诏令劄子 宋 · 周行己
出处:全宋文卷二九五○、浮沚集补遗
臣久居田里,僻在海滨,窃见陛下每降手诏,幽遐之民欢欣争听,至于感泣,皆知圣主爱民之深。然而四方万里之远,州县官吏之众,岂能悉如诏旨,奉行不违?间者累行申命,使监司使者岁行举时颁,检察违戾,丁宁训饬亦已至矣。而积玩习弛,不肖之吏尚多废格。臣愚欲望陛下出自宸虑,更定守令监使之选,使承流而责以布宣;增置御史之员,使分部而察其勤惰。如是则上泽必行,下情无壅,远近同仁,臻极治矣。
按:光绪《永嘉县志》卷三二,光绪八年刻本。
劭农归游白龙(淳祐十年春)洞 南宋 · 李曾伯
五言律诗 押东韵 出处:全宋文卷七八五八
淳祐庚戌春,覃怀李曾伯因劝耕来观,得四十字:
老龙昔未蜕,尝蛰此山中。
霖雨春畴足,风云夜壑空。
两崖高下倚,一径往来通。
不愿千金剂,惟祈百谷丰。
按:是日微风扇和,轻云阁雨,千峰翠滴,四野绿秀,枝禽对语,春意骀荡无极。相羊久之,绥辔而去。宾佐四明史伟之庐陵曾垓眉山杨埏东嘉林㭘三山卓炎子庐陵王真孙长沙胡斌旴江周子荣潼川杨牧之清湘滕处厚续至。
金水高凉莅昌与江右诸子聚饮于江湾酒店把酒论诗飞花行令感而赋此 当代 · 熊盛元
五言律诗 押盐韵
双龙何矫矫,一女自纤纤。
歌起梁尘落,花飞酒兴添。
浓薰生四座,险梦隔重帘。
恍觉炎蒸尽,霜崖影入檐。
按:【注】座中男士皆豪饮,惟任纷纷女史以茶代酒,坡翁所谓“从来佳茗似佳人”是也。
【附】
殊熠《金水高凉二兄莅昌,诸友因聚。酒泻樽开,令行花舞。二兄薄暮即别,更向江湖深处矣。次熊社韵》
万里供飘泊,不持筇杖纤。江山随处看,情味此回添。乱有花飞席,略无风捲帘。暮中犹远举,肯似燕归檐。
草啸《金水高凉二兄来昌熊社做东余等亦叨陪兼行酒令后约赋》
壮游京客识鸿途,枉道江湾未问渔。蘸酒莲花飞舌底,放怀诗兴话秋初。尊前巧笑春风面,梦里多思菊径庐。此去浙南应不远,碧鸡明月枕头书。
朱授之《依熊先生韵和<江右诸子聚饮于江湾酒店把酒论诗飞花行令感而赋>诗》
独行求赐教,逐士晦窗嫌。江右非吾座,怀中是赎缣。云无零雨落,梅有栅栏严。泪凑伤情去,逡逡扣颡谦。
鄱湖《金水高凉兄过昌与江右同仁聚会步梅云先生韵》
畅饮清华婺,飞龙笔自纤。品茶香实在,摘句味平添。剪剪花飞信,行行梦拂帘。西山秋应好,寄语到轩檐。
任纷纷《金水、高凉兄南昌取道温州,席中飞花传令 步梅云先生韵以记之》
薰风回饯席,烟结篆纤纤。试茗喉初润,飞花兴正添。墨匀舒倦眼,市远隔重帘。客履绝尘处,青山接翠檐。
【附】
殊熠《金水高凉二兄莅昌,诸友因聚。酒泻樽开,令行花舞。二兄薄暮即别,更向江湖深处矣。次熊社韵》
万里供飘泊,不持筇杖纤。江山随处看,情味此回添。乱有花飞席,略无风捲帘。暮中犹远举,肯似燕归檐。
草啸《金水高凉二兄来昌熊社做东余等亦叨陪兼行酒令后约赋》
壮游京客识鸿途,枉道江湾未问渔。蘸酒莲花飞舌底,放怀诗兴话秋初。尊前巧笑春风面,梦里多思菊径庐。此去浙南应不远,碧鸡明月枕头书。
朱授之《依熊先生韵和<江右诸子聚饮于江湾酒店把酒论诗飞花行令感而赋>诗》
独行求赐教,逐士晦窗嫌。江右非吾座,怀中是赎缣。云无零雨落,梅有栅栏严。泪凑伤情去,逡逡扣颡谦。
鄱湖《金水高凉兄过昌与江右同仁聚会步梅云先生韵》
畅饮清华婺,飞龙笔自纤。品茶香实在,摘句味平添。剪剪花飞信,行行梦拂帘。西山秋应好,寄语到轩檐。
任纷纷《金水、高凉兄南昌取道温州,席中飞花传令 步梅云先生韵以记之》
薰风回饯席,烟结篆纤纤。试茗喉初润,飞花兴正添。墨匀舒倦眼,市远隔重帘。客履绝尘处,青山接翠檐。
题东洞 南宋 · 陈宗臣
七言绝句 押微韵
蔚蓝胜概世应稀,中有高人隐翠微。
那日徵书来古洞,恩光荣耀倍山辉(自注:崇宁间有余公隐此洞,后召为翰林。)。
按:清曾唯《东瓯诗存》卷八
读《长沙会战碑文》 当代 · 熊盛元
七言绝句 押词韵第一部
弥天劫似建炎中,长忆当年向伯恭。
自古哀兵多锐气,丰碑耸处剑如虹。
【注】陈与义《伤春》:“稍喜长沙向延阁,疲兵敢犯犬羊锋。”向子堙,字伯恭,潭州(长沙)知州。建炎四年(1130年)正月,宋高宗赵构从海路逃到温州,向子堙坚守潭州,抗击金兵。二月,潭州城破,子堙督兵巷战,后突围出城,收集溃兵继续抗金。曾任直秘阁学士,地位与汉代延阁(汉代主管皇家藏书之官员)相同,故称“向延阁”。
【附】长沙会战碑文
伊古已来,一战而决国命者有之矣,未有一战而系世界之祸福者也。有之,自长沙会战始。初,倭寇连陷广州、武汉,趁势直趋岳阳,迫长沙。长沙散地焚如弃如,几为决定之命运。夫长沙失,则湘南湘西并危,桂林、韶关亦皆殆哉岌岌,西南之屏藩尽撤,行都之拱卫空矣。总裁雄断,立下必守之命,艰巨之任以付第九战区司令长官薛岳将军。时,将军方灭松浦师团于德安万家岭,寇焰顿衰,故虽得岳阳而次且不敢遽进。将军已赴镇,救死扶伤,劳来安辑,日夜讨训,完备以待。镇长沙九阅月,寇走投无路,内阁连倒,妄冀侥倖一逞,以靖其民之厌战。于是悉其丑类二十万众,联合海空,由赣北鄂南湘北六路来攻。且宣播于世界,刻期十月一日佔领之。骄狂之态,恍如苻坚之视晋人矣。
将军肃奉党国威灵,上禀总裁胜算,下与百姓同欲,外励诸将忠勇,内综帷幄智谋;彼己之情,洞若观火;山川之势,瞭若指掌。料敌制胜,不差累黍。即与吴参谋长逸志按照判断决心指挥所部:赣北主将罗总司令卓英、王总司令陵基,鄂南主将杨总司令森,湘北主将关总司令麟徵;军长陈沛、陈烈、欧震、张耀明、王耀武、孙渡、宋肯堂、安恩溥、韩全朴、夏首勋、彭位仁、夏楚中、杨汉域、李觉、李玉堂、刘多荃,各率将领,取绝对攻势,只求歼灭敌人,不呆守阵地,不死用方案,坚忍沉著,快速机敏,实行反包围以破敌之包围。鏖战二十四昼夜,遂奏肤功,歼寇四万,长驱三百里。时中华民国二十八年国庆前三日也。创空前之战绩,奠最后之胜利,坚全民之信念,改国际之听观,旋乾转坤,寰海欢腾。谢太傅肥水之捷,韩蕲王大义之胜,功虽髣髴,而难易迥殊矣,何况此役影响乃远及太平洋哉!使倭陷淖愈深,不能乘机南进,赢得时间以援英、美,形成今日之局势,此长沙会战所以为旷古无伦之大烈也。一发牵而全身动,微风涣而四海波。梅县距长沙二千里,南洋群岛则万馀里矣,然直等能安居乐业,从事于出钱出力抗战建国者,胥为长沙会战之赐。感激赞叹,不能自休,用述其要,伐石勒铭。若夫其详,宜在民族中兴之史。
其辞曰:危而能安,亡而能存,直破历史之成例,而横制太平洋之狂澜,此皆我总裁之胜算兮,薛长官能秉承勿愆。日居月诸,倏忽三年,六种震动,而我掎角于其间。朔风兮变楚,民族兮开元,比浯溪兮作颂,永巍巍兮极天。
国立中山大学教授梅南泗水文学馆馆长古直撰文
国立中山大学教授梅南泗水文学馆名誉馆长黄枯桐书丹
国立中山大学教授梅南泗水文学馆馆友侯过篆额
梅南泗水文学馆馆友华侨古秀阶、陈筚林、郑道南、古汉宗、吴剑辉、古涌盛、黄康华、傅可英、黄沛卿、古德贤、李焕群、曾舜唐、潘少龙、萧昭明、余金池、曾庆梅、廖辉宸、林翊球、潘君勉、陈济轩、古瑞庭,梅县文园清风轩社友谢贞盘、杨维微、熊素村、古云詹、古训等敬立。
中华民国三十年七月七日立
------录自《薛岳将军与国民革命·第十二章〈长沙三次大捷与救援常德会战〉》【陈寿恒、蒋荣森等箸。1988年台北“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出版。】(P。356—359)。
【附】长沙会战碑文
伊古已来,一战而决国命者有之矣,未有一战而系世界之祸福者也。有之,自长沙会战始。初,倭寇连陷广州、武汉,趁势直趋岳阳,迫长沙。长沙散地焚如弃如,几为决定之命运。夫长沙失,则湘南湘西并危,桂林、韶关亦皆殆哉岌岌,西南之屏藩尽撤,行都之拱卫空矣。总裁雄断,立下必守之命,艰巨之任以付第九战区司令长官薛岳将军。时,将军方灭松浦师团于德安万家岭,寇焰顿衰,故虽得岳阳而次且不敢遽进。将军已赴镇,救死扶伤,劳来安辑,日夜讨训,完备以待。镇长沙九阅月,寇走投无路,内阁连倒,妄冀侥倖一逞,以靖其民之厌战。于是悉其丑类二十万众,联合海空,由赣北鄂南湘北六路来攻。且宣播于世界,刻期十月一日佔领之。骄狂之态,恍如苻坚之视晋人矣。
将军肃奉党国威灵,上禀总裁胜算,下与百姓同欲,外励诸将忠勇,内综帷幄智谋;彼己之情,洞若观火;山川之势,瞭若指掌。料敌制胜,不差累黍。即与吴参谋长逸志按照判断决心指挥所部:赣北主将罗总司令卓英、王总司令陵基,鄂南主将杨总司令森,湘北主将关总司令麟徵;军长陈沛、陈烈、欧震、张耀明、王耀武、孙渡、宋肯堂、安恩溥、韩全朴、夏首勋、彭位仁、夏楚中、杨汉域、李觉、李玉堂、刘多荃,各率将领,取绝对攻势,只求歼灭敌人,不呆守阵地,不死用方案,坚忍沉著,快速机敏,实行反包围以破敌之包围。鏖战二十四昼夜,遂奏肤功,歼寇四万,长驱三百里。时中华民国二十八年国庆前三日也。创空前之战绩,奠最后之胜利,坚全民之信念,改国际之听观,旋乾转坤,寰海欢腾。谢太傅肥水之捷,韩蕲王大义之胜,功虽髣髴,而难易迥殊矣,何况此役影响乃远及太平洋哉!使倭陷淖愈深,不能乘机南进,赢得时间以援英、美,形成今日之局势,此长沙会战所以为旷古无伦之大烈也。一发牵而全身动,微风涣而四海波。梅县距长沙二千里,南洋群岛则万馀里矣,然直等能安居乐业,从事于出钱出力抗战建国者,胥为长沙会战之赐。感激赞叹,不能自休,用述其要,伐石勒铭。若夫其详,宜在民族中兴之史。
其辞曰:危而能安,亡而能存,直破历史之成例,而横制太平洋之狂澜,此皆我总裁之胜算兮,薛长官能秉承勿愆。日居月诸,倏忽三年,六种震动,而我掎角于其间。朔风兮变楚,民族兮开元,比浯溪兮作颂,永巍巍兮极天。
国立中山大学教授梅南泗水文学馆馆长古直撰文
国立中山大学教授梅南泗水文学馆名誉馆长黄枯桐书丹
国立中山大学教授梅南泗水文学馆馆友侯过篆额
梅南泗水文学馆馆友华侨古秀阶、陈筚林、郑道南、古汉宗、吴剑辉、古涌盛、黄康华、傅可英、黄沛卿、古德贤、李焕群、曾舜唐、潘少龙、萧昭明、余金池、曾庆梅、廖辉宸、林翊球、潘君勉、陈济轩、古瑞庭,梅县文园清风轩社友谢贞盘、杨维微、熊素村、古云詹、古训等敬立。
中华民国三十年七月七日立
------录自《薛岳将军与国民革命·第十二章〈长沙三次大捷与救援常德会战〉》【陈寿恒、蒋荣森等箸。1988年台北“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出版。】(P。356—359)。
佛说观无量寿佛经跋(大观元年十月) 北宋 · 释子坚
出处:全宋文卷二九四三
此观经科,因讽习次,同人问曰:「欲知起尽,可得闻乎」?予曰:「天台有疏,足可镜之」。曰:「疏文幽隐,愿为示之」。予于是辄依疏文,略出科目,仍凭《妙宗往生钞记》校定。其间取用,不无回玄;疏有略处,准例开之;科下细注,依钞分之。聊备未学者粗识起尽,知疏知钞,分节不滥。其或精究义理,请看疏记。时大观元年十月望日,永嘉显教院沙门子坚题。
按:温州市北宋白象塔出纸本,《文物》一九八七年第五期。
佛说观无量寿佛经题记(大观三年三月) 北宋 · 释子坚
出处:全宋文卷二九四三
比丘子坚印造此经,安置宝塔,□为众生庄严无□□道,愿早获成就。时大观三年三月十八日□□□。
按:温州市北宋白象塔出纸本,《文物》一九八七年第五期。
鼓山灵源洞(有屴崱天风海涛亭喝水岩) 元 · 黄镇成
七言律诗 押齐韵
屴崱峰头万丈梯,上方高与白云齐。
青山尽处海门阔,红日上来天宇低。
喝水无人空宴坐,磨崖有客漫留题。
飘然欲御长风去,一笑何烦过虎溪。
按:清曾唯《东瓯诗存》卷一录前四句,作沈大廉诗。
论听言劄子 南宋 · 薛叔似
出处:全宋文卷六二六八、《古今图书集成》皇极典卷二六六、《南宋文录录》卷五、乾隆《温州府志》卷二八、光绪《永嘉县志》卷三二
臣闻听言之道,必以其事观之,则言者莫敢妄言,此听言之要也。且人主惟有一心,而攻之者甚众,或以欺罔,或以谄谀,辐辏攻之,各求自售,而其为说皆有以文饰之。其持之有故,其言之成理,污白使黑,呼正为邪。或辞同而情异,或言此而意彼。辩言至于乱政,游言欲以自解。刘向所谓营惑耳目,感移心意,不可胜载,盖谓此也。然则孰从而察之?曰万事有正理,天下有公论。质之正理而然,采之公论而然,则其言为必可行之言;质之正理而不然,采之公论而不然,则其言为妄言。《易·系》所谓惭枝游屈,孟子所谓诐淫邪遁,盖举其大概而已。人藏其心,不可测度,不知言无以知人。乾坤所以知险知阻者,舍简易何以哉!虽然,是非邪正之不察,固害治也;是非邪正之兼容,尤害治也。假如愚者至以千金与之,贤者至亦以千金与之,则愚者莫不至,而贤者日远矣。今日以某人之忠言也听之,明日有欺罔者亦听之,不加罪焉,人何惮不为欺罔!今日以某人之抗论也听之,明日有谄谀者亦听之,不加诛焉,人何惮不为谄谀!是非兼容,久之是必为非所胜;邪正兼容,久之正必为邪所倾。《唐史》所谓引桀蹠孔颜相鬨于前,而以众寡为胜负,岂不甚可虑哉!陛下奉三无私以劳天下,中心无为而守至正,凡臣下之进言,一经于前,无不洞见。然优游宽容,未免过当。故用舍进退,或至混淆,二十馀年之间,治道不振,国势不尊,其端盖出于此。伏愿陛下廓离照之明,奋乾刚之断,审言者之事理,而一揆之公论,则宗社幸甚!
按:嘉靖《温州府志》卷八,天一阁藏明代地方志选刊本。
论执中用中建中劄子 南宋 · 薛叔似
出处:全宋文卷六二六八
臣前月十四日奏对,伏蒙圣慈褒答,天语从容,且于执中用中之说明白详尽,仰见陛下天纵生知,有非臣下所能窥测万一。夫曰执中,曰用中,曰建中,曰建用皇极,此皆帝王相传之要旨,为治之大原也。人君而不知此,则用舍好恶孰为之机?予夺去取孰为之衡?本乱而末治,内暗而外明,臣未之前闻。然既曰知之矣,而复不能行其所知,与不知何异?故必举十六相,必罪鲧、驩兜、共工,必治洪水,必定贡赋,必征三苗,而后见尧舜用中之实;必官德赏功,必兼弱攻昧,必伐夏,必旁求俊乂,必子惠困穷,而后见成汤执中之实;必伐纣,必反商政,必丕平富,必克知三宅,必灼见三俊,而后见武王建中之实。夫执,言其执之不失也;用,言其用之不差也;建,言其建之不悖也:皆一也。中非他也,心焉已耳。至理虽具于心,而功业不著于世,《诗》、《书》所称,亦无其实矣。子思氏曰:「喜怒哀乐之未发谓之中,发而皆中节谓之和」。未发之中,不可以测也。发不中节,则人得见之矣。故其喜乐也,必沛然如雨露,而天下皆舒;其怒哀也,必凛然如霜雪,而天下皆肃。约己量物,即此而是也;穷理尽性,即此而是也;参天地,赞化育,即此而是也。如是而执中、用中、建中之实始著。今陛下生帝王千载之后,得帝王此心之同,而从欲之效未臻唐虞,拯难之功未侔汤武,岂功用犹未究欤?岂有得其理而无其功用者欤?伊尹曰:「吾岂若于吾身亲见之哉」!臣不胜拳拳。
按:光绪《永嘉县志》卷三二,光绪八年刻本。
玉山草堂晚酌以高秋爽气相鲜新分韵得鲜字 元末明初 · 顾瑛
七言律诗 押先韵
玉山草堂秋七月,露梢风叶正翛然。
出林新月清辉发,当竹幽花夜色鲜。
羽客时来苍水佩,山僧频寄白云泉。
文章录事休轻别,正好深樽满眼传。
玉山逸稿:西夏昂吉起文序云:七月既望日,玉山主人与客晚酌于草堂中。肴果既陈,壶酒将泻,时暑渐退,月色出林树间。主人乃以「高秋爽气相鲜新」分韵,诗不成者三人,各罚酒二觥。
案:玉山逸稿七十三首,今录二首,以概其馀。
杨维桢玉山雅集图记:右玉山雅集图一卷,淮海张渥用李龙眠法所作也。玉山主者,为昆丘顾阿瑛氏。其人青年好学,通文史及声律钟鼎古器法书名画品格之辨。性尤轻财喜客,海内文士未尝不造玉山所,其风流文采出乎辈流者,尤为倾倒。故至正戊子二月十又九日之会,为诸集之冠。鹿皮衣,紫绮坐,据案而申卷者,铁笛道人会稽杨维桢也。执笛而侍者,姬翡翠屏也。岸香几而雄辨者,野航道人姚文奂也。沈吟而痴坐搜句于景象之外者,苕溪渔者郯韶也。琴书左右,捉玉尘而从容谈笑者,即玉山主人也。姬之侍为天香秀也。展卷而作画者,为吴门李立。傍视而指画者,即张渥也。席皋比曲肱而枕石者,玉山之仲晋也。冠黄冠坐蟠根之上者,匡庐山人于立也。美衣巾束冠带而立,颐指仆从治酒肴者,玉山之子元臣也。奉肴核者,丁香秀也。持觞而听令者,小琼英也。一时人品,疏通俊朗,侍姬执伎皆妍整,奔走童隶亦皆驯雅,安于矩矱之内。觞政流行,乐部谐畅。碧梧翠竹,与清扬争秀;落花芳草,与才情俱飞。登口成句,落豪成文。花月不妖,湖山清发。是宜斯图一出,一时名流所慕尚也。时期而不至者,句曲外史张雨、永嘉徵君李孝光、东海倪瓒、天台陈基也。夫主客交并,文酒赏会,代有之矣。而称美于世者,仅山阴之兰亭、洛阳之西园耳,金谷、龙山而次,弗论也。然而兰亭过于清则隘,西园过于华则靡;清而不隘也,华而不靡也,若今玉山之集者非欤?故余为撰述缀图尾,使览者有考焉。是岁三月初吉,客维桢记。
句 其二 宋 · 赵汝回
押真韵
屈原一点沉湘恨,李白三生捉月身(水仙)。
按:以上明王瓒弘治《温州府志》卷一○
祭薛季宣文 南宋 · 王遇
出处:全宋文卷六二七二
人孰不有死,有不知恸之为谁兮。聚散固其常,奈何名世之不易得兮。昔遇闻风既久,幸及今而登门兮。吁嗟我公,世方倚以为津梁兮。始学志古今人,心则在乎天下兮。清明旷达,乐于闻善,而大者远者不与兹兮。百未施一,乃如斯而已兮。则行则藏,固不在先生兮。学未及传,而其徒将焉之兮。世道寂寥,而复不憖遗兮。先王固不亡,而斯人其何如邪!矧遇小子,受教未几兮。岂谓一见,而遽为终身之恨兮。临风一酹,以发吾哀兮。上为天下恸,而下以哭吾私兮。
按:《浪语集》卷三五,永嘉丛书本。
甲午年将至读梦芙兄百年诗词论著感怀 当代 · 林英男
七言律诗 押先韵
大雅扶轮气郁渊,波翻麦莠野绵绵。
双周甲子沧桑世,两戒河山瘴雾天。
问耻几朝堪戬谷,膏身九死付倭愆。
凄吟更在胡风后,鹑网雁音溅血篇。
按:【沚斋批】全诗皆妙。
注:两戒河山:疆土。《新唐书·天文志一》:一行以为天下山河之象存乎两戒。北戒,自三危、积石,负终南地络之阴,东及太华,逾河,并雷首、厎柱、王屋、太行,北抵常山之右,乃东循塞垣,至濊貊、朝鲜,是谓北纪,所以限戎狄也。南戒,自岷山、嶓冢,负地络之阳,东及太华,连商山、熊耳、外方、桐柏,自上洛南逾江、汉,携武当、荆山,至于衡阳,乃东循岭徼,达东瓯、闽中,是谓南纪,所以限蛮夷也。故星传谓北戒为胡门,南戒为越门。问耻句:《论语·宪问》:宪问耻。子曰:邦有道,谷;邦无道,谷,耻也。《诗经·天保》:天保定尔,俾尔戬谷。传:戬,福。谷,禄。
注:两戒河山:疆土。《新唐书·天文志一》:一行以为天下山河之象存乎两戒。北戒,自三危、积石,负终南地络之阴,东及太华,逾河,并雷首、厎柱、王屋、太行,北抵常山之右,乃东循塞垣,至濊貊、朝鲜,是谓北纪,所以限戎狄也。南戒,自岷山、嶓冢,负地络之阳,东及太华,连商山、熊耳、外方、桐柏,自上洛南逾江、汉,携武当、荆山,至于衡阳,乃东循岭徼,达东瓯、闽中,是谓南纪,所以限蛮夷也。故星传谓北戒为胡门,南戒为越门。问耻句:《论语·宪问》:宪问耻。子曰:邦有道,谷;邦无道,谷,耻也。《诗经·天保》:天保定尔,俾尔戬谷。传:戬,福。谷,禄。
宝盖山诗刻 宋 · 赵永嘉
七言绝句 押灰韵
青山吐出白龙开,我是地仙赵秀才。
嘉善有鱼餐得去,永嘉有虎唤能来。
福建通志:宝盖山诗刻:赵永嘉,或曰宋时人,或曰元时人。虎岫僧有嘉善者,与永嘉相好,尝网鱼作食,永嘉刻诗石上云云。
先大夫叶公墓志铭 宋 · 叶宣
出处:全宋文卷七三○九
公姓叶氏,讳适,字正则,绍兴十有九年五月九日生。世居处州龙泉。娶高氏,宣仁后侄孙女,封硕人。曾祖公济。祖振端。父光祖,赠正议大夫。母杜氏,封硕人。淳熙五年,公以第二名赐第,授文林郎、镇江府察推。八年,武昌军节推。少保史浩荐赴都堂审察,辞不赴,擢授浙江西提刑司。十三年,太学正。十四年,太学博士。十五年,太常博士,兼实录院检讨。十六年,秘书郎。乞补外,添差湖北安抚司参议。绍熙元年知蕲州。三年,淮南提举司、转运铁冶司、浙西提刑。四年,朝散郎,召赴行在。五年,国子司业,覃恩转朝请郎,借显谟阁学士,差充馆伴使。兼实录院检讨,除太府卿、淮东总领。庆元二年,监察御史胡纮论,降两官放罢。四年,主管冲祐观、知衢州,两辞,复元官。嘉泰元年,湖南运判。二年,右文殿修撰、知泉州。三年,兵部侍郎。开禧二年,权工部侍郎,兼国用参计,权吏部侍郎,兼直学士院,辞免。六月,宝谟阁待制、知建康府,兼行宫留守、沿江制置使。三年,宝文阁待制,改兼江淮制置使、措置屯田,赐金带,转,御史中丞雷孝友论落职。嘉定四年,提举江州太平兴国宫。八年,提举隆兴府玉隆万寿宫。十年,提举西京嵩山崇福宫。十一年,中大夫。十二年,华文阁待制。十四年,大中大夫、宝谟阁直学士、提举凤翔府上清太平宫。十五年,通议大夫。十六年,敷文阁学士。公夙抱气疾,骤发,乞致仕,除宝文阁学士,转正议大夫。遗表上,赠光禄大夫。正月二十日卒,年七十有四。男三:宣、寀、宓。孙男起翁、正翁。以嘉定十年四月二十五日葬于开元观之原。孤宣谨志。
按:嘉靖《温州府志》卷五,天一阁藏明代地方志选刊本。
续龙爪石壁题句 元 · 孔从善
七言律诗 押齐韵 出处:新安文献志卷五十八
万里西风起马蹄,金戈回日塞云低。
未为豫让先亡赵,欲效田单独报齐。
怪石有痕龙巳去,落花无主鸟空啼。
至今天与英雄恨,呜咽泉声下扎溪。
按:(吴讷)克敏以元义兵万户,守昱关,与天兵再战。不利,退守扎溪,题怪石落花一联于石壁,遂自刭。永嘉孔从善为足成之。
叶路分居思堂二首 其二 南宋 · 叶适
五言律诗 押元韵 创作地点:浙江省温州市水心村
苦说诸梁后,簪缨富远孙。
白袍虽屡捷,黄榜未沾恩。
淡沱磨冰砚,萧条倚帐门。
嗟余忝宗末,老病不堪论。
按:(叶文翁再荐不中第驻兵永嘉暇日必从予游博闻善论而恂恂众人中无异寒士初卫国夫人黄氏君之五世妣丞相颙高祖也少而嫠居建义学以教后进丞相既贵以为夫人之报焉君因义学故基作居思堂请予赋之嘉定十四年六月)
送陈子云通判三首 其三 南宋 · 叶适
押歌韵
三月召龙频鼓锣,喜作小雨恨不多。
移苗未了君已去,更借后福书归禾。
按:(刘全之太守陈子云通判胡衍道知县永嘉谓其有福周纯臣语也)
后总 南宋 · 叶适
出处:全宋文卷六四八○、《水心别集》卷一六 创作地点:浙江省温州市水心村
秦既一天下,筑长城以限胡,蒙恬将重兵境上,匈奴畏威远遁。秦之亡,非戎狄能为害也。汉初有天下,韩、赵更叛,匈奴屡入,高帝受围白登,仅以身免,始与中国分权并角。自后历代盛衰不常,攻守异用,和战迭行,而安危存亡系焉。以本朝故实考之。渡江前约和坚定,而南北幸无事者百馀年矣,渡江后约和坚定,而南北幸无事者六十馀年矣,前世所未有也。然于其中间,盟誓渝爽,和约倾败,则恣意摧残,极力倾辱,中原故地沦没大半,残杀之暴,遍于江、浙。其他琐琐一嚬一笑而能制吾之死命者,常人耳目惯见熟闻,不暇赘陈矣。韩侂胄愚騃专擅,以功名自喜,轻举妄动,号为复仇。中国皇惧,亟杀侂胄,匣其首谢虏,请再定和约,甫得无事。忽女真、蒙靼递相攻击,议臣谓可乘隙经营,遂绝币罢和。六七年间,牵引山东、河北,破坏关外,未有毫发之益,而所丧巨亿万计,东南之人不得相保。夫安危大虑,存亡大决,必有成论,终始不移,课功索效,若探囊而取,犹恐不及。奈何疏略茫浪,一不顾计,如处燎原焦烂中,乃谓得清凉安坐之乐哉!窃尝朝思夕念,非复归于和,终不能一日无事,然而势有甚不可者。女真、蒙靼,兴灭未定,各责重赂,争邀厚礼,使聘并驰,何以立国?绝旧希新,后福奚算?禁新挟旧,先效焉取?化我沃野,卒为污莱,一也。山东忠义,聚于山阳十万,始畏其强梗若仇敌,今安其捍禦如腹心。使蒙则已疑,和金则增忿,反侧立见,变乱遂形。且养兵百万,安有倚山东人捍禦之理!北不为北,南不为南,则议和方为目前莫大之忧矣,二也。议和不可,独有守淮。淮非边也,今为边耳。前世守边,旷数百千里无垣塞,当其盛时,虏不敢入者,以人守之也。本朝废不用,自以文法为守,渡江后尤密矣。然百守而不一固者,知以文法为守而不知以地为守也。今欲一守而百固,则必画地而守。姑以近事言之。嘉定十年,虏始突中渡,自是我无岁不守,虏无岁不突。梅林、沙窝,山水阻深,虏绕出其后,残黄破蕲,直至大江,湖南、江西处处震动。今建县为军,升关为使,是弃淮而守江也。然其百守而不一固者如故也,一日突过,则大事去矣。愿庙堂回虑易意,行一守百固之策,自淮为始,画地而守,今岁行之,来岁必收其效。天子以保民为职。宰相群臣,助天子保民者也;智虽绝伦,谋虽超众,必其可以保民而后用之,不足以保民者不可用也。今西则阜郊保、洋州,东则眉子洲,北则泗州,南则蕲、黄,我百姓死者四十馀万人矣,是累岁守边之策果不足以保民也。行之不变,民命都尽,其事非远。且民知其终不足以保我,必将自求生路,东南全蜀皆为盗区,是时虽欲一守而百固,可得乎?淮濒,美土也。其水清,其鱼肥,其种易熟,其熟不独饱,东南之地不能及,非塞外沙碛比也,民所乐耕而愿守也。请朝廷专建使名,自一里至三四十里止,令民居之,有陂泽之利者固之,有已居之家者助之。于淮水内(袁聘儒云:「内」字元稿系「南」字。)深广壕堑,略如冈阜,乘高瞰下。虏攻则拒守,常时耕作自恣,以逸待劳(虏已越淮,复阻广堑,兵少则不能攻,兵多则不能布阵,拐子马虏之长技,无所用也。)。夫浙西都邑,我之阃奥也;江东、西,我户庭也;两淮,我界限也。譬之人家,必严其界限,不使偷人暴客突过,而后户庭、阃奥得安焉。今虏一突过,则吾界限数百千里之民以肉喂虎狼,然犹以其未至于户庭阃奥也而忽视之,此旁观之所以凛凛也。
自一里至三四十里,居民可百家(袁云:元稿有「则为一堡」四字。)。淮名千里,实可居七八万家。请朝廷专建使自为之,勿委边帅(其三四十里外,以边帅守。朝廷所行,不以累帅守及令,帅守及令亦不得预吾事,无相侵越也。)。募浙西、江东、西、湖南、福建厚赀产及盐茶米商能以力居民者,自一里为差至五里止,计其费以官之,或(袁云:「或」字元稿作「钱」字。)佐以盐茶。募及其三,即择阴阨,先为之遣将将万人,沿淮上下以护其作(其兵必募精练忍耐,不剽劫生事者。袁云:丁卯岁,侍先生于金陵,亲商略此事。先生谓一里作堡,不过可存著数百人,可以择禦者不过数十百人,若五里一堡,则皆三倍矣。公家之力不能遽办,故欲募富商。富商亦谁肯无故出此一项钱?然茶盐米商者,其赀本多在淮南,虏一冲突,则皆荡尽,使其为堡自守,所必乐。然是时虏已据濠梁,故必以兵护作,亦古法。)。虏来争,幸三数得胜,则惩创渐退,吾役可成矣;其败,谨勿追蹑。如此,则淮间极边,有材鸷勇力头目数百人错杂而居,其麾下所将可任事者亦不为少,一二年中,安集稍定,则边头形势壮,而淮地三四十里外,南至于江,可以奠枕,淮奠枕则江南晏然,不忧二虏矣。卖官有常价,然无仕进之路,民以为弃己也。今自一里而至三四十里,所居百家,室庐、粮种、什器、浚壕约费三万缗。其能五里者,补宣教秉义郎,即理知县、监押资任,其下差次。关升改官,自知县监押而上,两任通判、路分,两任知州、路钤,不愿转出者,与职名或朝官称谓。任子孙出仕依常法。淮东、西已成,西至襄、汉,土尤美,民尤乐耕愿守;其无水险可因者,再浚之。古人五沟五涂而树之林,以山川丘陵为地险,不以人为险也。今极西至关外,已有山林堡障。然自与虏和,不知捍蔽之利,而和约一败,则被残破之害矣。山东忠义人,决不可同处。石圭已叛。今淮北实得州县若干,立李全为大使,专其地。自五百人首领已上,各差次与官,某乡某县皆析与之,居处耕作之费皆稍助之,使之欣然挈携北去,北自为北,南自为南。观今议者往往以为山东忠义既聚,理无复散,因循目前而忘异日之大祸。然何待异日,可畏甚哉(袁云:此一段系回刘子至书。)!自府兵立而兵农分,自府兵废而兵农不可合,遂遗唐、五代之患,而本朝至渡江受其极弊。略计四总领之所给,岁为钱六千馀万缗,而米绢犹不预。百官群吏,日夜鞭挞疲民以奉其费而不能安也,危乎殆哉!夫因民为兵而以田养之,古今不易之定制也。募人为兵而以税养之,昔人一时思虑仓猝不审,积习而致然尔,改之无难也。请择任总领,以濒江近里凡民夫四至包套而种植实不到者耕之,其屋宅、农具、器用、役作、种粮,朝廷各给与百万缗。今安边所及岁币所不用,足以办此。若尽力为之,倍给可也。欲其坚实完好,皆粗如私家,家为百亩,可为三十家,从兵居之(先有功,以事艺精习,勇捷过其等伍者。)。教阅皆如在军法(前代虽与敌对守,当其四时,未尝不番休耕作,无常聚不散者。)。次用总领历后钱。往岁历后率一二百万缗或数百万缗以上,近馈师常苦不继,当无馀矣。次募故将相贵臣家子弟之愿进者(募之必有方,彼争从命,我不为抑也。)。自百家至千家,第其官职而褒优之,虽次对可也(卜式为关内侯,往事之明例也。)。然则四总领五年中当有十万兵,不待粮饷。通以十年,则六千万缗及它米绢皆无用,而月桩、和买、折帛、折估、青草诸钱,皆可大削损而归还其民。夫其所以简易捷疾能若此者,岂有奇术!特以田养兵而不以税养兵尔。古人为天下,虽黄帝、舜、禹,无不战者。惟孙武言「百战百胜,非善之善也,不战而屈人兵,善之善者也」。呜呼!彼固以其学意之尔,非真能不战而屈人兵也。虽然,于今则有可以不战而屈二虏之道。彼既挫于吾坚堑之下,求战不获。昔耶律德光既灭晋,尽以其兵分守中原,忽刘知远称帝,所在州镇起兵逐之,虏遂大败。今吾下令中原人勿与虏角,签刷勿应,先锋勿行,能取胡一级(必真胡人,中原人勿自斗也,),与钱五百缗。彼有无穷之级,我有无穷之赏。以其名王、贵婿下至千户级来者,差次重赏,级至二十万,则真胡人部伍离散,无与守中原者,遁还其巢穴矣。故曰「不战而屈人兵」,于今独然者,亦非有奇术,适值其时然也。城濮之役,但言「少长有礼」,一战而胜,遂霸诸侯。本朝制兵,虽荒陬绝戍,一阶一级,佥归伏事,可谓严密矣。然而龠米寸帛皆仰于官,先军后民,养卒不满三千,阖郡为之困弊,举三百年之中以为无可为者,亦不思以田养之而徒以税养之故也。今欲傅城三十里内,以爵及僧牒买田。今岁买之,则来岁之获可永减民税十之三,官以其全赋给一郡之用,犹馀十之五(此据温州所馀言之,他州或过或不及。)。营分给散,悉循今法,无改毫分。夫可以损民税之十三,可以赢郡用之十五,所行止于傅城三十里之近,而一境数百十里之远不预闻焉,取成于一岁之内而无悠久而难见者焉。昔人有言,「利不百者不变法」,嗟夫!此亦百矣,可以变矣。尝以温州赡军,粗为程式,虽吏文粗鄙,今特存之。
袁云:此以后是约温州言之,它处未必尽然,虽有差误,亦不必较。